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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精品文章梦不成眠的时节(上)

作者:破天开服… 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24-9-12 23:11:54

  文章由《玩家》杂志独家提供,转载请注明来源17173 杂志链接: 点击进入 专题作者:不详 文字采集:信步赏花 杂志联系:玩家 联系地址:上海市四平路827弄2号13楼E座 (200092)我真切地记得第一个不成眠之夜的情形。当时我做了个不愉快的梦,一个黑洞洞滑溜溜的梦。内容记不得了,记得的只是那不吉利的感触。在梦的顶峰我醒了过来。若再沉浸在梦境中势必积重难返 就在那紧急关头像被什么拽回似的猛然睁开眼睛。睁眼好半天都只顾大口大口喘气,手脚麻木活动不自如。而凝然不动,便如横卧在空洞中一般,惟闻自己的喘息声如雷贯耳。是梦,我想。我依然静静仰卧,等喘息平复下来。心脏急剧跳动。为了迅速往里输送血液,肺叶犹如风箱一般一张一缩,但其张幅随着时间的流过而慢慢减少慢慢收敛。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呢?我想看一眼枕旁闹钟,却无法顺利扭转脖子。这时,忽然觉得脚下好像有什么冒出,如隐隐约约的黑影。我屏住呼吸。心脏肺叶以及我体内的一切一瞬间都冻僵似的停止不动。我凝目往黑影看去。凝目一看,黑影的形状急不可耐似的急速清晰起来。轮廓变得分明,实体注入其中,细部历历在目。原来是个穿着紧身黑衣服的瘦老人。老人头发又灰又短,双颊凹陷,一动不动站在我脚下。他一言不发,只管目光炯炯地逼视着我。眼睛特大,连上面鼓起的红血管都清晰入目,但脸上却没有表情。他全然不言不语,洞穴般空空如也。这不是梦,我想。我从梦中醒来。并且不是迷迷糊糊地醒来,而是如被弹起一般。所以这不是梦,这是现实。我想动一动,或叫起丈夫,或打开灯,然而拼出所有力气也动弹不得,实在是连一根手指都不能动。明白不能动,我立时一阵惶恐。那是一种追根溯源的恐怖,犹如从记忆的无底深井中悄然冒上的冷气,一直冷彻我存在的根魔兽开服一条龙服务。我想喊叫,但喊叫不出,连舌头都不听使唤。我惟一能做的,就是定定地注视着老人。老人手里拿着什么,细长而线条圆熟,闪着白光。我定眼细看。细看之下,那个什么也开始呈现出像模像样的形状。是水瓶,老人在我脚下手持水瓶。陶水瓶,以前的老样式。片刻,他举起水瓶,开始往我脚上倒水。但我感觉不出水。能看到水泻在我脚上,能听到其声响,可是脚一无所感。我闭上眼睛,发出大得不能再大的叫声。然而我的叫声竟出不得口。舌头无法震动空气,叫声只在我体内无声地回荡。无声的叫声在我身体里往来流窜,止住心脏的跳动。刹那间脑袋一片空白。叫声渗入细胞的每一间隙。我身上有什么在消亡,在溶解。那真空的震撼闪电一般将关系到我存在的许许多多毫无道理地焚毁一尽。睁开眼睛时,老人不见了,水瓶也不见了。我看自己的脚。床上没有淋水的痕迹,床罩仍是干的,但我身上却大汗淋漓。汗出得怕人,很难相信一个人竟会出那么多汗。可那是我的汗。我一根接一根伸屈手指,又弯了弯胳膊,尔后动了动脚,转脚腕,屈膝。尽管不够自如,但这些部位总还能动。我小心翼翼地确认了一遍全身上下能动之后,轻轻坐起身来,四下环顾外面街灯辉映下的房间每个角落 哪里也不见老人的身影。枕边闹钟指在十二点半。上床时还没到十一点,只睡了一个半小时。丈夫在邻床睡得正酣,简直像失去知觉似的睡得连呼吸声都没有。他一旦入睡,便轻易不醒。我下床走进浴室,脱下汗水沁湿的睡衣扔进洗衣机,冲了淋浴,之后擦干身子破天开服一条龙服务,从橱里拿出新睡衣换上,接着打开客厅落地灯,坐在沙发上喝杯白兰地。我几乎不喝酒。倒不是丈夫那种完全喝不得酒的体质,以前喝得相当可以,婚后依然戒掉了,至多睡不着时喝一口白兰地。但那天晚上为了平复亢奋的神经,无论如何都想喝满一杯。壁橱里有一瓶马爹利上海上海南汇周浦技能交换网。这是我们家惟一的酒精,别人送的。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谁送的也不记得了。瓶子上已薄薄落了一层灰。白兰地酒杯当然谈不上,便倒进普通杯里,一口一口慢慢啜着。身体还在微微发抖,恐怖则渐渐收敛了。大概是魇住了,我想。魇住虽是第一次,但那般真真切切活龙活现,怎么都不像是做梦。恐怖尽管收敛了,体颤却怎么也停不下来,皮肤表面总是瑟瑟微颤不止,如地震后的水纹。细小的颤抖肉眼都看得一清二楚。喊叫的关系,我想。未能出声的喊叫憋在我体内,仍在使身体发颤。我闭上眼睛,又啜了口白兰地。我感觉得出温吞吞的液体从喉头缓缓下到胃里,确乎是实实在在的感觉。满杯的酒一会就喝完了,想再倒一杯,略一踌躇,决定不再喝了。我不愿意把醉意带给明天。我把白兰地放回壁橱,杯子拿到洗涤槽洗了,随后从冰箱里拿出草莓来吃。意识到时,肤颤已基本停止。那穿黑衣服的老人到底是什么人呢?完全没有印象。黑衣服也很奇妙,颇像紧身运动服,样式却显然早已过时。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那样的衣服,还有那眼睛,那一眨不眨红肿充血的眼睛。到底是谁呢?为什么往我脚上淋水呢?何苦偏干那种事呢?我全然摸不着头脑,没有想得起来的线索。吃过草莓,我在沙发上歪倒,试着合起眼睛。全然没有睡意。我暗暗叫苦,竟一点儿也不困。我想困之前上会网也好,便进书房去打开了电脑。电脑启动时"嘀"了一声,随后风扇呜呜直叫,硬盘转动时也发出咔嗞咔嗞的声音,丈夫纹丝未动。打开QQ,一下跳出个广告窗口,上面是《梦幻西游》庆祝在线人数突破新高的广告。也罢,反正无事可做,玩一下梦幻吧。梦幻刚公测的时候玩过,具体什么内容倒忘了,只记得当时人山人海,把刚出来的那个地方挤得满满当当 不至于记错。不管怎样我下了客户端,更新好,注册了网易通行证进入了游戏。如此悠悠然坐下来玩游戏已经时隔多久了呢?午后剩余时间去QQ麻将打三十分钟或一个小时当然是有的,但准确说来那不叫玩游戏,即使玩脑袋也在想别的:买东西,热水器情况不大正常,出席亲戚朋友的婚礼穿什么衣服合适,一个月前父亲下楼梯扭伤了脚……蓦然浮上脑海的总是这些,并且接二连三朝派生方向膨胀开去。回过神时,惟独时间过去,分数或增多或减少,脑子里全然不记得刚刚是在玩游戏。不知不觉间,我已习惯了没有游戏的生活。回头想来,委实不可思议。因为从小游戏就是我生活的中心,上小学时去隔壁家玩红白机;中学上街机厅,零花钱差不多全买了游戏币;上了大学好说歹说家里给买了台电脑,而后削减伙食费去淘盗版游戏碟。像我这样喜欢玩游戏的孩子固然不少,但作为女孩子却是异类。身边的女同学几乎每期《瑞丽》必买,而我却总捧着本游戏杂志看得不亦乐乎。最后完整地打通关一款游戏是什么时候来着?当时玩的是什么游戏?但怎么也记不起,玩过哪些都记不起来。人生何以变得如此面目全非?那个走火入魔般一味沉迷游戏的我究竟去了哪里?那段岁月,那股可谓异乎寻常的激情于我到底算什么呢?但那天夜里,我得以把注意力集中在梦幻里。我什么也不想,忘我地玩着,从建邺城到东海湾,再到长安城里的大雁塔。我陡然想起以前为失眠困扰的那段时间,想起一整天都恍惚被依稀的云雾包拢的那些日子。那已经足够了!那时我还是学生,因此也对付得了。可现在不同,我已是妻子,有自己的责任,必须为丈夫做饭,料理家务。但即刻上床怕也睡不成觉,我心里明白。我摇摇头,无可奈何。我根本不困,又想往下玩。我叹了口气,觑一眼面前的显示器。结果,我玩梦幻一直玩到晨曦微露。我已经24级,带的还是海底沉船抓来的那只毛毛虫。这毛毛虫委实了得,除了防少血薄外,攻却很高,技能也不错,带毒带必杀。且抓来时还是只宝宝,队友们都羡慕不已。不过毕竟是低级宠,现在还能将就用着,过了35级就得换马面了。队长这么说的,我心里也明白。待窗口变亮,我退出游戏黑客变身网络黑社会牟利7000万,关了电脑,在厨房里煮咖啡喝,脑海中残留的游戏场面和突如其来的汹涌的饥饿感,使得我什么也思考不成。自己的意识和肉体仿佛在某处错离且固定下来。我切开面包,抹上黄油和芥末,做奶酪三明治,就站在洗涤槽前吃着。如此饥肠辘辘在我非常少见。饿得无可遏止,直叫人透不过气。吃完三明治肚子仍没饱,便又做了个三明治吃了,又喝了杯咖啡。遭遇梦魇也罢,彻夜不眠也罢,我都对丈夫绝口未提。倒不是有意隐瞒,只是觉得没有说的必要。说也无济于事,况且一个晚上没睡想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问题,谁身上偶尔都会发生。我一如平日给丈夫端上咖啡,他边吃着烤面包片,边浏览报纸,尔后钻入"蓝鸟"走了。"小心!"我说。"放心!"丈夫应道。与往常无二致。到了晚上十点,同丈夫一起上床,装出睡着的样子。丈夫立即睡了,几乎在关床头灯那一瞬间就睡了过去,仿佛灯开关同他的意识之间有软线连在一起。了不起,我想。这样的人真是少见,睡不着难受的人要多得多,我父亲便是。父亲总唠叨睡不塌实,入睡不容易,而有一点点动静就睁开眼睛。躺了十多分钟,我悄悄下床,进书房开电脑,然后去客厅打开落地灯,往杯里斟了白兰地,然后坐在电脑前一小口一小口舔也似的喝着玩游戏。一来二去,早晨来临。早晨一来,我关了电脑,煮了杯咖啡,又做了个三明治吃。天天如此反复。快手快脚做完家务,整个上午就一个劲儿玩游戏。到了中午,随便热昨晚的剩菜或下面条对付了事。一点出门,开车去大超市里采购。遇到熟人我几乎不交谈,简单寒暄了事。有人相邀,便说对不起有事得赶紧回去。我不愿同任何人打交道,没有工夫同别人天南海北闲聊。作为义务,我买东西、做饭、打扫房间、洗衣服。作为义务,我同丈夫做爱。习惯了,绝对不是难事,莫如说很简单。只消把脑袋和肉体的连轴节除掉即可。身体随其动来动去奇迹Mu开服一条龙服务,脑袋却在自身空间里飘移。我不思不想地做家务,同丈夫说话。睡不成觉后我想的是,现实这东西何等容易对付。处理现实委实易如反掌,那不过是现实而已。仅仅是家务,仅仅是家庭。一如操纵简单的机器,一度记住操作程序,往下无非重复。按这边的电钮,拉那边的控制杆,调整刻度,关上盖子,对好定时 简单重复罢了。当然时而也有变化:丈夫的母亲来一起吃晚饭,星期天丈夫带我去逛商场,丈夫泻肚子泻得厉害。但这些事哪一桩也未摇撼我自身这一存在,它们仅仅如无声的风掠过我的周围。我同婆婆闲聊,做两人吃的饭菜,给丈夫喂药。谁也没注意我的变化。我彻底睡不着觉也好,我日以夜继玩游戏也好,我脑袋远离现实几百万年几万公里也好,都没有人注意到。无论我怎样义务性地机械地不含有任何爱情任何感情地持续地处理现实事物,丈夫婆婆也都照样同我接近,他们对我的态度甚至比往常还要轻松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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